从警局回来之后,姜珊才用微信将药的价钱告诉了我。
我看了看挂在手机上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还够支付,就直接转给她了。
说一点都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那花了我一半的应急存款。
“所以你这张接近面瘫的脸又苦兮兮了啊。”陈建说,忽然表情僵硬,“等等,你出去这么多钱,是不是意味着你没钱给我发工资了?”
我对他给我的“面瘫”评价不是很满意,自觉面部表情还是挺丰富的。
“会有钱的。”我说,推开“望”的门,让陈建进去。
“哇哦,我今天能睡你这儿?”
“不能,我不想让你再黑掉我几本书。”我微笑,指挥他去折腾电子设备,“你帮我搜一下‘万向空’,阳世的网络和阴间的网络都看看。”
搜索量可能会比较大,两个人搜应该会快一点。
他答应了,借我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一边还抱怨:“无良老板,压榨员工,深夜十二点要员工加班。”
“请你喝奶茶。”我将手中拎着的奶茶放到桌上。
他马上变脸,喜滋滋地戳了吸管喝起来。看得出他期待已久
“你看出那些小鬼是什么情况了吗?”他咬着吸管问。
敖汤也有这习惯,不过她喜欢在将奶茶喝完后再把吸管咬扁,姿态也比陈建可爱多了。
我分神想着还在P市出差的敖汤,回答道:“没看出来。”
他叹气:“你认真点好吗?看你眼睛都笑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想你的龙姐姐。”
说完他还夸张地冲楼上喊了几声“龙在吗?你妹思春了。”。
“不在。”我没好气地说,“确实没看出什么,他们还挺正常的。”
“正常?哪种正常?”陈建问,“是像正常活人一样还是像正常死人一样?”
“活人,他们吸了人的精气,更像活人了。”我说,“就是神识混沌,对外界的刺激没有反应。”
“那这不对啊。”陈建咬着珍珠说,“一般来说吸了精气应该更清醒才对吧?”
他接手过几例夺舍、附身的病人,都是在魂魄进入躯体初期浑浑噩噩,没有自主意识,而在吸取了躯体或外在的精气之后变得神识清明。回魂的原理和夺舍、附身有共通之处,在这方面差异并不大。
“是不对。”我说,“等警局那边的专家调查吧。还有,你接的那些病人,夺舍和附身的法术不是你直接操作的吧?”
这些法术基本和犯罪脱不了干系,不少还是较为重大的凶杀案件,如果他直接上手操作,容易被牵连,我就要考虑是留着他当队友还是直接把他咒晕然后送到警局去。
陈建向我保证不是:“我就是给了点建议,指导了一下,然后在他们出事故的时候负责抢救。”
很好,我不用卖队友了。
“你今天绑那个小鬼的时候,有被吸精气吗?”我问,“前几天那个小鬼吸过一些我的,一个客人的外甥也被吸过,但都没那么严重,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是血缘问题。”他调动专业经验解释,“夺舍和附身也是这样,如果要吸精气的话优先吸躯体本身的,然后是这具躯体亲属的,最后才是陌生人,吸收的速度也递减。”
我刚想表示认可和对他解疑的感谢,就听他朝我炫耀:“不过我是真的强壮,就算是吸掉一点都没感觉。”
“是啊。”我无言以对,开始翻看姜珊发来的文件和截图,是警局从卖护身符的张三手机里导出来的,其中有护身符的制作方法和他儿子身上符文的画法,更多的还是“万向空”对其自身的宣传。
“我理解不了他们。”大概看了半个小时,我困惑地说,“鬼胎和这次,两次都算是在帮人回魂。我想不通这能给这个邪教的组织者带来什么?他们的教义里也没说死者还阳能带来什么好处,我想来想去也没找到这中间的逻辑。”
陈建嘲弄地看了我一眼:“去理解一伙疯子,我看你脑子也有问题。”
我不置可否。一方面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他的父母居住的小村子曾闹过阳世的邪教,组织者和参与者的行为都堪称荒唐,没有明确的逻辑可言。但另一方面我绝对不想承认他说的对,然后反过来证明我脑子有问题。
“行了,阳世的东西查完了。”陈建说,“主要是一些社交网站上的地方小组,还有他们自己的贴吧。”
“贴吧最早的帖子是什么时候。”我问。
“我看看。”他又翻起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动作之猛让我心疼地提醒他轻一点。
“事真多,下次注意。”他耸肩,“最早的帖子是今年四月。”
他再次搜索,然后告诉我其他平台上也是这样。
“再看看阴间的。”
“行啊,你先告诉我怎么科学上网。”
“旁边那个盒子,阴间搞过来的路由器。”
“哇哦,这是能连到阴间的路由器?”他捧起电脑旁的古怪机器,“听说网速超快,但是很贵,家用的都要五位数?”
“差一块钱上万。”我叹气,关了其他的用电器,让他打开阴间路由器,“而且这个没传说中那么快,我把上面的阴气处理掉了,多少有些影响。”
“浪费。”但他还是啧啧称赞:“有钱的时候是个爷,啥都买。没钱了就跟孙子似的,我的工资都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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