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也察觉到了这个少女情绪的低落，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毕竟，他对小吸血鬼为什么这么失落了解的很清楚。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许墨像往常一样划开手臂，想让小吸血鬼进食。
可果果却只是沉默的帮他把冒出来的血液舔干净，随后帮他把伤口复原。
“怎么了？”
许墨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不愿意进食，可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教皇大大，我好像，很难受。”
果果迷茫的往许墨怀里靠了靠。
吸血鬼是不会觉得冷的，可偏偏现在她却拼命的想要汲取温暖。
“不用难受，所有低等吸血鬼，都是那个样子的。”
由于吸血鬼能力的猖獗，所以他们格外的放肆。
他们是为了生存，人类同样是为了生存。许墨论不出对错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坚定站在人类的这边。
果果听见他的这句话，却并没有感觉自己有被安慰到。
反倒是抬起了头来，对上许墨的眸子，非常认真的说道：
“可是，教皇大大，我也是只吸血鬼。”
许墨听见这句话反倒是一时之间有些回答不上来。
的确，他养着的这只也是吸血鬼。
而且比起之前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些，似乎还要更加弱小一些。那些吸血鬼好歹还知道要出来寻找食物，而他家的这只，饿到打滚也不知道。
果果似乎也察觉到，这句话是在为难许墨。
所以闭上了嘴巴，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再开口。
吸血鬼会做梦吗？
应该是会的。
果果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之前死去的那个侍女。
她笑着给自己烤了一条鱼。果果呆呆的接过鱼咬了一口，半晌后眼泪冒了出来。
许墨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少女，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睫毛变得潮湿。
“小吸血鬼？”
“宝贝？”
“亲爱的？”
“媳妇儿?”
许墨用了自己能够想到的一切称呼，想要将她从梦中唤醒。
能够让小吸血鬼难受成这幅模样的，那肯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梦。也正是这个时候，许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问过小吸血鬼的名字。
“呜……”
果果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小手攥紧了许墨的衣服。
虽然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吸血鬼弄皱了他的教皇外袍，但许墨却生不出丝毫怒意来。
看她委屈，许墨只觉得心疼。
果果睁开眼睛时，眼底还带着潮气。
她真的在为那个侍女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之前果果有听闻过，吸血鬼做出来过多少恶劣的事情。
可那毕竟是传闻，再加上他自己也是吸血鬼。
所以，猫就在想，猫能坏到什么地方去呢。
现在，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在自己面前上演，果果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许墨低头吻了吻她被泪水沾湿的眸子，低喃道：
“小吸血鬼，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果果用力的将他抱紧。
“我叫……”
“果果。”
这个名字，让许墨的身体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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