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听到这个声音也愣了一下，随后又是啪的一声，门上他粘好的木板被某种力量顶进了屋内，女生们顿时集体发出了尖叫，搂在一起往后缩，但视线又死死地盯着门上的破洞。
屋外视野偏暗，并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在外面，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当然，除了程牧，他依旧十分冷静，先让众人后退，接着把大厅的灯打开，然后才慢慢接近木门。
“程牧！”
还没走到门边，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转头看去，原来是程立雪。
“小心啊。”
他点点头，说道：“你们退远点。”
在灯光的映照下，能看到雾气正一丝丝地透过门上的大洞涌入，那个诡异的声音还在持续呼唤，他握住撬棍深吸一口气，随后一把将门拉开。
呼~呜~，一阵邪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阴翳的气，屋外并没有人，声音也不见了，仿佛有人和他们开了个玩笑。
“你看到什么了吗？”
他盯着外面那些聚成人形的雾气，头也不回地道：“不，什么也没有。”
砰，门再次关上，那些雾气也缓缓消散了。
“真的没东西？”肖洪瑞紧张地问道。
“反正我没看见。”程牧耸肩答道，“你们要是怕的话，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守门。”
“真的？”肖洪瑞眼睛一亮。
“当然。”
程牧笑了，只是那笑容中似乎别有深意。
经过这次“胆量”测试，众人也对让程牧守门这件事十分放心，刚才有质疑他的，态度不好的同学都向他道歉了，他则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没错，其实这一系列发生的事件都是他安排好的，主要就是为了守住隔间里的这具尸体。
先前程立雪的所见所闻给了他灵感，那些雾中人形其实是雾气对他身上残留的领域力量的反馈，只要他还留在大厅里，这种类似的“灵异事件”就会不断发生，而这群人也能安心留在室内，不出去乱跑给自己添麻烦，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靠在软凳上闭目放松，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了午夜时分，除去门外的雾气的搞怪外，隔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程牧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皮下倏然一暗，抬头看去，大厅里的灯不知为何关掉了。
他试着拨动按钮，灯泡毫无反应。
“停电了？”
他挠挠头准备去查看一下，可就在这时，隔间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终于忍不住了吗，我可等你好久了！”
另一边，肖洪瑞正拿着手电筒漫步在幽暗的走廊里，身后跟着那个神经质的女生，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停电，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上……”
肖洪瑞在心底低声谩骂，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个黑影撞进了他的手电范围，直到身后的女生开始惊呼，他才抬眼看去，一张白惨惨的脸猛然出现在他面前，差点把他吓死。
“我的妈呀，谁啊！”
往后退了大半步，再仔细一看，欸不对，这脸颇为眼熟啊，还有这阴沉的表情。
“嗯？是你吗，程牧？”
光柱在程牧脸上扫来扫去，但他并没有不悦的表情，甚至连瞳孔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机械般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擦着二人往后走去。
“大晚上的不守门，他去哪儿啊？厕所吗？”
肖洪瑞一脸疑惑，但身后的女生一直在催促他回房间，他也只能继续往前挪，直到又有人和他们遭遇。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喜欢乱跑？”
光柱再次照到一张人脸上，可这会对方拿手挡住了光柱，让自己适应了强光后才出现在肖洪瑞面前，还是程牧。
“怎么又是你？”
“又？你们刚才见过我了？”这个程牧一步踏到肖洪瑞身旁，揪住他的领子，神情紧张地问道，“他往哪儿走了！”
“啥？你在说什么啊！”肖洪瑞被一下拽住，只觉程牧力气巨大且气势凶悍，心思完全不在他的问题上。
“好像朝储物室去了。”
这会儿还是他身后那个神经质的女生聪明，一下给程牧指出了方向。
“谢谢，晚上注意安全啊！”
程牧说完就一把松开肖洪瑞的衣服，朝着储物室匆匆而去，而肖洪瑞则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朝着他的背影怒骂一声：“这小子急着投胎吗？”
骂完他又看了眼身后的女生，还好，自己的形象似乎并没有受损。
“我们快走吧。”女生再次催促。
“急什么，没准还能再碰到他一次，这回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我们第一次碰到的那个家伙，他并不是程牧。”
“不是他还能是谁，就那张欠揍的臭脸，我随便一瞥就认出来了。”肖洪瑞还在逞强。
女生使劲摇头，幽幽地说道：“人的瞳孔有一种神经反射，会随着强光照射而缩小，但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个程牧脸上却没有这种变化。”
“你是说，我们第一次碰见的那个程牧，他是个死人？”
肖洪瑞并不是傻子，他也看过不少影视，里面医生判断人是死是活就是用的这种对光反射，只有尸体的瞳孔才会发散且不对光产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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