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抱着她进去。
一直到床上。
“阿蒙。”
他唤了她一声,以蒙在祁邵珩的怀里动了动,长如蝶翼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她似乎有了些许意识,又不太清醒的靠着祁邵珩。
直到,祁邵珩抱着她让她躺在床上,以蒙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可终究昏昏沉沉的像是睁不开眼。
“阿蒙,先躺着,等下来抱你洗澡好不好?”
以蒙翻了个身,倒是将床上的兔子抱枕抱在了怀里,乌黑的发散乱在香肩和枕间,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自己。
祁邵珩去了浴室。
以蒙在床上只觉得难受的厉害,身上被人盖了的薄被被她掀开,她只觉得热,现在太热了。
背脊上,额角上不停的发汗,她的体香也越来越浓郁。
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口干舌燥,以蒙被这种身体的不适生生给逼迫醒了过来,但就算是有了一点意识,但也是昏昏沉沉的。
卧室内的光只让她觉得刺眼,以蒙从不喝酒,上一次喝酒导致胃出血,让以蒙直接晕厥了过去,也没有受过现在这种醉酒的煎熬,现在的以蒙躺在床上,只觉得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可这火让她觉得喉咙嘶哑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醉着,她伸手遮住了刺目的卧室内的光,迷蒙着眼,望见了雕花木床,意识不清醒,错觉一环套这一环。以蒙以为自己回到了祁家老宅,回到了她曾经的少女时光,可为什么她躺在床上,这么难受,是发烧了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觉得烫,却是出了一头的汗。
浑身酸软无力的很,以蒙觉得无依无靠,喉咙干涩着,半梦半醒间她开始呢喃着叫自己的父亲,好半天父亲不曾出现,以蒙依着记忆,只觉得父亲又出差了?
不自觉的无助间,她想到陪在她身边的少年,“之诺……之诺……”
她叫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出现。
浴室里,祁邵珩换好了睡衣,蓄好了温水,挽起袖子他用手试探了试探温度,觉得微烫,又蓄了一些冷水进去。
他的妻子最爱干净,今天在外面呆了一晚,应该是抱着她先给她好好洗个澡的。
温热的水,洒了茉莉花花瓣,祁邵珩知道阿蒙是喜欢茉莉花的,从茶庄园移植回来的那一株茉莉花被她照顾的很好。
蓄好了温水,祁邵珩去抱以蒙过来洗澡,洗掉她一身的酒气,今晚,他不想给她妻子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推开浴室门,祁邵珩见本来躺在床的正中央的人现在却已经滚到了床的外侧,到底是小女孩儿,他无奈过去抱她,怕她摔下床去,摔疼了。
一手揽着她抱起来,祁邵珩叫她一句,“阿蒙,我们去洗澡。”
以蒙意识不清,伸手挽了祁邵珩的脖颈,哑着嗓子呢喃,“之诺……”
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祁邵珩眉宇陡然变得森冷。
“阿蒙。”他继续唤她,箍在她腰际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以蒙只觉得腰际有些疼,睁开眼看着祁邵珩半天,她说,“你不是之诺。”
她认错人了。
“阿蒙说,我是谁?”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以蒙的颈项间,她只觉得痒得厉害,向后退了退,她看着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是谁?
可,她又像是该知道的。
想了想,头疼的厉害,以蒙像个孩童一样可怜的蹙着眉靠在他胸膛上,让祁邵珩不论多有怒气也不忍心对她发作。
尽量缓和了神色,祁邵珩抱着以蒙进了浴室。
飘满茉莉花瓣的温水水池,祁邵珩让以蒙靠在他怀里坐下,以蒙视线迷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湿透的外衣贴着自己难受的厉害,她不愿意靠着他了。
“咳咳咳……咳咳咳……”
“囡囡,别动。”见她挣扎着呛了几口水,祁邵珩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依附在自己身上。
头痛的厉害,温水的作用下,以蒙的神智在一点一点恢复。
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给她洗澡,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她现在在哪儿?
太阳穴酸疼的厉害,呼吸间竟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的让以蒙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的存在。
茉莉花?
以蒙在心中想着,就听耳边有低沉暗哑的嗓音叫她,“囡囡,小囡。”
囡囡?小囡?
茉莉花?
这些都和谁有关?
仿佛是在一瞬间大脑里有了反应,以蒙在温热的水中突然像碰触了冰水一样一个激灵瑟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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