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西十里有着白色的营帐群,南朝援军三万就驻扎在这里。夕阳西下,天空边有着红色的彩霞。如今春去夏至,天气开始渐渐热了起来。营帐中有处营房炊烟袅袅,直直的升到空中。
一对士兵身穿铠甲,压着一个小叫花走入中央的大帐。帐中的长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银色盔甲,腰间挂有宝剑的男子,他那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态。此时正盯着被压上来的小叫花,一动不动。
除去小叫花脸上的灰尘,他的长相反而令人感觉比较熟悉。究竟像谁,此刻在场的几个人谁也说不出。
林鸿身穿白衣,他手环着双手站在一旁。死盯着地上跪着的人,那个样子似乎很熟悉,却又不知熟悉在哪。
小叫花蹭了两下,嚷嚷道:“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
王慈冷哼一声,“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小叫花瞪着他,眼睛中充满了不服。“你一个大将,可看见我行刺?我先被人冤枉偷钱,此刻又说我行刺。有证据吗?”
王慈刚想开口训斥,见对面站着的林鸿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见林鸿走到小叫花面前蹲下说:“你叫什么名字?”
“龙萌。”小叫花简短的说出两个字,脸上却挂着不屑的表情。
在场的人无不露出惊讶神色,龙阳手中拿起的茶盏“当啷”一声掉在面前的桌子上。“龙”姓,那可是皇家特有的姓氏啊!眼前这个小叫花,与他有何关联?
林鸿习惯性的握了下拳,然后吩咐看押的士兵道:“看好他,不要怠慢了。”
“为什么不放了我。”小叫花冲着林鸿嚷嚷,原本以为林鸿会生气,结果林鸿只是给他一个不可揣摩的笑便让人把他提出大帐。
大帐之内出奇的寂静,三个人都屏住呼吸,异常的凝重。只见那帐帘一闪,随着一个熟悉身影迈了进来。
他感觉到这里凝重的气氛,不由收了脸上的笑。“皇兄,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刚想接着说却被林鸿拉到一边。
“你去哪了?”林鸿轻声问。
那人一脸疑惑,“不会是皇兄知道我去给花铭铭传书了吧!”
“非也,而是今天我同太子殿下一起外出,而抓回一人。那人身份特殊,此时,我们正在猜想那人是谁。”林鸿看了看太子,又向龙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谈。
大帐之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正值夏季,天会明的早,暗的晚。西边只剩下最后一抹的晚霞,殷红的颜色如同即将到来的战争。
林鸿一袭白衣,旁边站着身穿盔甲的龙谦。只见他双手背着,眼睛直直的望着西方的晚霞,脸上有着凝重的色彩。
龙谦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大帐。他满脸的不解,这战争未开始,何来那么多忧虑。他只能等着,等着林鸿开口告诉他一切。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他不能再等着他开口,而是自己先问。龙谦走到林鸿面前,遮挡住他望向西边的目光。“军师,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林鸿没有笑,而是越过他看向后面。“小王爷可知你们皇家有住在这渝州城中的人吗?”
龙谦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脸上满是迷惑。他摇了摇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林鸿没有回答,而是拿出袖中的玉箫吹了起来。
箫声呜咽,传入了大帐之内。
此时王慈早已离去,偌大个帐篷只剩下龙阳一人。青铜烛台被士兵点燃,帐中仍是忽明忽暗。映射这那张忧虑不安的脸庞,他坐在长桌之后。桌上放着一个酒碗,里面没有酒,旁边却有着一个歪倒的酒瓶。枣红色的酒瓶映着灯光,只有那么一丝的亮处。
他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多日的行军让他的皮肤略微呈现小麦色,剑眉皱起,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报,将军。”一位士兵跪于大帐之中,他皮肤有些黑,眼睛却炯炯有神。
龙阳抬起眼皮,用一种没睡醒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事情?”
“将军,塔刹国来了特使。”他低着头,等着龙阳的传令。
龙阳眼睛一亮,此时塔刹来特使不知为的是何事。“去请军师进来。”
黑色皮肤的小兵应了一声,便出了大帐。
大帐之外,箫声依旧呜咽。林鸿站在一个略高的土坡之上,看着那已经点燃的营火。身边站着听他吹奏的龙谦,只是此刻,龙谦闭着眼睛,显然已经睡着了。小兵一路小跑的爬上土坡,刚要说话却被林鸿制止。
林鸿把玉箫放回怀中,看着熟睡的龙谦,玩心顿起。“拿笔墨来。”
小兵有些踌躇,不知是先汇报还是先拿笔墨。想了一下,说:“报,塔刹派特使前来。”
那一声喝,吓醒了正在熟睡的龙谦。只见他“唰”的一下拔出佩剑三尺,营火之下折射出一片冷光。“敌人来犯吗?”
林鸿摇摇头,指向那个刚刚汇报的小兵。“是他,应该是太子让他来的。”
龙谦把剑从新放回剑鞘,看着那小兵。“你挺精神,叫什么名字?有功夫吗?”
“回小王爷话,小的张奎,自幼学武。”他单膝跪地,低着头,不与龙谦对视。
“以后跟着军师吧,你保护他的安全。”龙谦用手擦掉嘴边的一滴口水,那是刚刚做梦流出来的。因为身穿战甲,连块擦嘴的布都没有,只能将就着用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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