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让你别傻笑了，腿还疼吗？”
“不疼了。”
“真的？”
“就一点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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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寒冷的冬夜，霓虹灯下行人依旧很多。
情人路的牛排店。
“你太笨了，总是弹错。”苏牧云正没好气的呵斥着。
“已经很优秀了，我都快一年没碰钢琴了。”不服气的反驳着，明明和他配合的很好嘛。
“反正你给我记住，后天你只要出一个小差错，我立刻把你踢下台。”苏牧云威胁道。
“唔，要是你出错呢？”他这么大的块头，我一脚可踹不下去。
“我怎么会出错？”苏牧云眉头一皱，隔着桌子伸手敲敲我的头，说道，“斯文一点，别和饿鬼一样，你中午没吃饭吗？”
“嗯，是啊，午饭被柳子慧吃了。”冲他一笑，继续和牛排做斗争。
吃了几口之后，突然发现他没有说话，周围的气压却低了下来。
“怎么了？”看见苏牧云突然阴沉下来的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以后离柳子慧远一点，她会把你带坏的。”苏牧云伸手拿起餐巾纸，有些泄愤般的往我嘴上用力擦来。
“我自己来……”忙将他手中的餐巾纸夺过来，叹了口气，“柳子慧其实很好，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喜欢？”苏牧云手中的叉子击打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拧紧眉头，脸色阴沉的厉害，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准喜欢女人。”
“今天中午多亏了她……”
话还没说完，苏牧云就打断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准和她来往，今天中午还嫌不丢人吗？被一个女生亲了，太恶心人了，回家给我洗澡去！”
这和洗澡有什么关系？闷闷的划着牛肉，被女生亲总比被男生亲好多了。
而且，那时候的柳子慧很伤心，假如小云真的亲了她，她会更加绝望的吧？
“你不能和柳子慧在一起吗？”试探的问道。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苏牧云脸色阴寒，一字一句的说道，“欺负过你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
“啊？什么时候欺负过我？她今天中午还……”话没说完，苏牧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了不准提中午的事情，被一个女人亲了，还很骄傲？”苏牧云拿出手机，看了眼，眼神微微一暗，转过头接听起来。
“有事吗？”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温柔，说道。
“……明天吧。”他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这么晚，琴房都关门了。”
大概猜到是谁给他打的电话，有些郁郁的咬着叉子。苏牧云对欧阳晴雪的态度就是不一样，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温柔，讨厌！
“你家？”苏牧云眸中闪过一丝阴影，语气却更加温柔起来，“那好，你等我。”
说完，他摁断电话，眼底越发阴沉起来。
“你还有事？”看见他眼底的那抹阴霾，小心的问道。
“嗯，你自己坐车回去，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苏牧云的脸色越发疲惫起来，“吃慢点，别噎着。我先走了，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好。”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将牛肉往嘴里塞去。
怎么觉得苏牧云越来越像哥哥了，那语气，那神态，越来越成熟了。
“先走了。”苏牧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拿起外套，快步往外走去。
又只剩下我一人。
这个牛排店，真不该来。
——“你的手指按在哪个调上？错了两个音，还想去吃牛排？”
——“看来你是不想要奖励了，算了，我先回家，你自己慢慢练。”
——“真是头疼，走了。去你喜欢的牛排店，明天再出错，就把吃进去的牛排都吐出来！”
来牛排店前，苏牧云的话在耳边回荡。有些忧伤的吐了口气，把苏牧云只吃了一半的牛排拿过来，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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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吃得太饱果然不好，我抚着胃，不停的打嗝。
走到牛排店外，沿着长长的情人路，有些落寞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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