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戋之间的战争，并不是一场战斗的胜败能左右的。
次日，曲珂打扮干净利落，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如果不知道昨天在演武场的事情，任谁都不会怀疑曲珂胳膊有伤。
“陶然大哥？”
曲珂到靶场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灰衣的人站在哪里，挽弓射箭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曲珂神一般的视力和没有被摧残的记忆力都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人是谁。
正是他们离开驿站时，容戋派出去清除文殊兰的副将陶然。
托军队里的福，容戋的威名，曲珂知道了陶然是最早一批跟随容戋的士兵，容戋退隐朝堂，陶然亦跟随容戋，平时中二比较严重，一遇到大事秒变睿儒雅。
对于最后一句，曲珂深有体会。
“这不是曲姑娘么，你也来练箭啊。”陶然明明是看着她说话的，手却顺势一松，‘铮’一声，箭尾颤抖，正中红心。
看来，陶然也是一个箭术高手啊。
曲珂看了下陶然站的地方，忽然笑了，“陶然大哥，是殿下让你来监督曲珂连中十箭的吧？”
陶然的表情有些意外，清清淡淡，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陶然真是把容戋那种淡然的态度学了个十足十，但是，这货内心的中二本质还是没有因为容戋这个主子的洗脑改变。
“曲珂曲珂，你快告诉我，我装的那么淡定，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殿下安排过来的？我真的很好奇啊！”这不，上一秒还是高冷儒雅的箭术高手，下一秒就破功了。
曲珂有点无语，陶然这种性格无形之间拉进了和士兵都距离，曲珂跟他聊天也不觉得别扭：“陶然大哥，你身后有两个箭筒，一个是满的十根羽箭，一个是你自己用的，还剩六根，证明你是掐准时间，来的只比我早一会，知道具体时间的除了殿下，曲珂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曲珂缓了下，接着道：“殿下安排你来，应该也告诉过你如果曲珂连中十箭红心，就带着曲珂去见弟弟，对不对？”
曲珂的目光犹如实质，陶然帅不过三秒，摆了摆手：“算你厉害，既然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多说了，自己来吧。”
陶然把手上的弓给曲珂，一双大眼睛眨一眨：“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射出去的箭拔下来再用，而是十分肯定的认为我是刚来不久。”
“这很简单，现在是未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陶然大哥的衣服干净清爽，没有出汗，肯定不会来很久。”
陶然主动退后，曲珂拉弓射箭的样子落入他的眼中，殿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当初本以为殿下只是一时的恶趣味，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就能让曲珂成长成这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她做到了，如果不是陶然知道曲珂的来历，还以为她是国子监里面哪个溜出来平民高智商天才。
曲珂换了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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