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队员是红军哪支部队的？”刘师长沉着脸，“你学过特种作战？”
石毅思索了一下，抬起头：“首长，回答您之前，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刘师长不置可否，石毅就顺杆爬了：“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您要是以蓝军总指挥的身份来问我，”他抿了抿嘴唇，十分认真道，“那演习结束以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您要是以……”
”我要是换一个身份来问你呢？“刘师长直接截断了石毅的话，虎目之中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石毅轻轻耸了耸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那，演习结束之前，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
那得意洋洋的劲儿，就差直接在脸上写这么一行字：看你能把我怎样！
其实，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呢。
看看笑得极其欠揍的石毅，再联想到他这一路上的做派，白蚁嘴角抽搐的同时，心里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诡异的满足感——连师长都逃不过“摧残”呢。
参谋长也愣怔了一下，脸上露出点儿惊异来：这小子行啊，小小的上尉，就敢这么耍着一个师长玩儿。
刘师长被撅了个倒仰。就算对石毅的顽劣本性深有认知，早料到这小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还是给气笑了：“你就是这么和你的上级说话的？”
“您这也不是和下级谈话的正常态度啊。”石毅有点儿为难，“再说，您也不是我的上级啊，这还演习着呢。我现在这属于是充分表现了深陷敌营仍旧面不改色、面对敌人嬉笑怒骂的乐观主义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石毅每说一句，张嘉佳就颤抖一下，等他全说完了，张嘉佳已经彻底服气了。
连长果然还是连长，难怪人家能当连长！这端正的思想态度，这深刻的言谈措辞，这不畏“强权”的胆识气魄，听听，这是一般人能有的吗？和人家一比，自己那根本就是嬉皮笑脸不着调。
刘师长重重地喘了口气，转身走了两步，猛然间回头，把桌子拍得山响，声音骤然提高了两个八度：“石毅！你这混小子还给我来劲了是吧？”
“他是石毅？”
参谋长瞪大了眼睛。他往近走了几步仔细端详，而后看着刘师长笑了：“还真是这混世魔王！”
“刘叔，唐叔。”
石毅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浑然不把”混世魔王“这种评价当回事儿：“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能认出我来了。”
他嘿嘿一笑：“不过，就算你们再怎么和我拉关系，我还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参谋长饶有兴味地反问。
“除非，您能把我爹喊过来，让他揍我一顿。”
“呵！”刘师长嗤笑一声。他只是一时间被石毅这没正形的样儿给点了炮捻子，这会儿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说到底，他和参谋长过来这一趟，更多是出于好奇和对人才的欣赏，压根儿也没指望能真正问出点儿什么来。
演习结束之前，双方就还是敌对关系，要是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论是石毅还是其他人，那就等着演习完了关禁闭吧！
不过……
“你小子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你根本就不是红军作战小队的队长！”
他话音一落，石毅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白蚁先拧了眉毛，心里“咯噔”一声。
他清楚地看到，听到这句话后，张嘉佳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明显的惊慌，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懊恼地飞快低下头。
完全暴露在审视的目光下，石毅八风不动镇定自若：“您非要这么想，我没什么意见，唔……”
说话的工夫，他又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儿，顺着白蚁的目光扭过头，就看见张嘉佳窝窝囊囊垂头丧气。
呆呆地眨眨眼睛，石毅沉吟了一瞬，转头真诚地看着刘师长三人，有点儿失落地叹气：“好吧，您说对了，我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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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为什么上一章和上上一章没有卖萌呢？因为上上上一章卖萌挨骂了呢，允悲……玻璃心的作者菌是需要爱护的……
十月应该可以日更的，应该吧。每晚十二点更新，凌晨两点蹭玄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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